回到宿舍、我在蓮蓬頭下沖了半個小時的水、頭腦依然很混亂、隨便套件內褲、半裸的我就坐在客廳灌了三瓶啤酒
酒意上湧、想說再灌一瓶然後去睡、不要再想了、明天再說
這時候、老師開門走了進來（我有給她一份鑰匙、她從沒用過、這時用了）
我有點畏縮的看著她
怕她又給我一巴掌
但是她沒打我、而是接過我手中的啤酒坐下來
我怕怕的坐在她身邊
但是不敢坐平時的親密距離、有點拉開
老師伸手摸我臉蛋、就她剛打的那裡、溫柔地問『痛不痛』
廢話、痛死了
但這時要裝酷、說不痛
結果說完不痛、老師她就翻臉變得兇惡、用力的捏我的臉頰
『那就再打、打到你痛、你這笨蛋你這色狼』
她指甲都掐進肉裡去、我痛到眼淚都流出來了、連連求饒
老師這才放開、又喝一口我的啤酒、說『你活該啦』
我知道我活該、但是活該的背後隱情不只如此
只是我覺得最重要的第一問題是
『你今天真的去見舊情人啊？』
老師一聽、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大笑
『你真是夠笨的』
好、這樣我懂了、沒有舊情人這件事、我白吃醋了
這樣我心情就好了、其他的都可以不計較了
老師一直搖頭『男人怎麼會笨成那副德性啊、這樣你也信』
我只得辯解『那是你女兒說的啊、我哪知道她要騙我』
老師嘆了口氣『就算是她、你也可以判斷啊、我當年為了救他的命、犧牲了我一生的幸福、
而他連問都沒問我一聲就離我而去、連解釋機會都不給我、雖然是誤會、你說我還能面對他嗎？』
幹、我就知道
老師繼續解釋
『百合很不幸當了我的女兒、我對她的歉疚是沒有止盡的
現在重逢了、不管她要什麼我都會遷就她
雖然、換成對你歉疚了、對不起啊、你對我這麼好、對我們都有救命之恩、我卻對你不夠好』
靠、聽到這個我就心花怒放了、什麼都沒關係了
老師接著
『百合對媽媽產生其實已經算是變態的依戀、我也不是不知道、
但是噢、我們從那種變態邪教手裏逃出來的人、要做正常人已經不可能了、這道理是你教我的』
有嗎？幹、我真是大嘴巴、我幹嘛這麼聰明看這麼清楚
『既然認清我們的不正常、所以我也不想糾正百合的心態、
我們只要快快樂樂活著就好
反正我能接受就好、其他人怎麽想管他去死
再來、你也看到了、她對琉璃也是好到不行
這樣、我還有什麼好奢求的
只是對你很不好意思了
抱歉、再跟你說一次
我平常都沒說、但是我是真的很難過的、我應該對你好、百合也該對你好、這是我的錯、我們的錯』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有這個心就好、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
『就是覺得不能沒關係、所以我常對百合說、以前對你態度惡劣就算了、
但是我們絕對不能長久這樣對你、
做人不能像柯文哲那樣、對有恩於你的朋友、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回報、不能忘恩負義』
沒想到老師會這麼在意我、我好開心
但是、故事接下來一定要加個「但是」
『但是啊、我還真沒想到百合會這樣對你
今天我被以前的恩人叫出去、說要跟我吃飯、你也看過的、就住台中太平那位太太、胖胖的說話很大聲那個外省人
我一去、聊天、才發現、是百合安排的、我就知道你慘了、我趕緊趕回來
然後、已經來不及了
你這笨蛋、她這種謊話也信、男人喔、老是以為自己的雞雞是世界的中心、才會這麼蠢』
我幾乎不敢說話的問道『為什麼她要這樣做？』
老師有點不可置信的表情、聲調拉高回答我
『說你笨你又不高興、你真的很笨耶、百合她很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靠悲啦、這樣子對我叫喜歡、那我寧可她討厭我
『她對我那麼惡劣你是沒看到啊、喜歡？我真的感覺不到、她不是恨死我了？』
老師笑了『笨蛋、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從喜歡你變成愛上你嗎？』
『跟我上床之後、知道我的性能力超強開始吧』
哈哈哈哈、、、、、、老師狂笑、笑到彎腰
終於停下來、她喘息著說『不、先生、那是開始喜歡你的時候、是喜歡而已、終於發現你有長處了』
說完、她又因為自己的話笑到不行
我去倒了一杯茶給她、她才慢慢停止大笑
『我真的開始愛你、覺得你超棒的時候、是你說你不要錢只要我的那個時候、當時的你真的超帥的
我當時才覺得說、如果是你、我可以把封閉的心再打開、讓我重新體驗愛情』
幹、我就知道我當時做對了
視金錢如糞土的帥勁果然連金城武都比不上
老師繼續說下去
『百合也是、她後來跟我描述你把一億美金以上的鉅款捐出去的時候、她的眼睛散發出的光彩、那是崇拜和感動、
我一看就懂、那是我同樣的眼神』
哈哈、原來我這麼有魅力、、、
不過、你們想太多了、我只是想逃命而已、不是我不愛錢、是那個錢不能愛、拿那個錢只會招致無窮無盡殺手追殺而已
只是既然人家誤會了、我也不用說破、那就讓她們這樣認為吧
嗯、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受全民景仰的萬人迷、正在接受全國百姓歡呼迎接戰士凱旋歸來一樣
飄飄然的、好爽
老師強調
『我們從愛錢如命的邪教逃出來、幸運的遇上了你、
看到你說不要錢、而且是真的不要、我們看到都很感動、所以真的很喜歡你』
哈哈哈、我就知道自己好棒棒
從美國回來之後、我一直要把賣掉鑽石的錢交給老師
但是老師死都不收
我和她推來推去推了好幾次、後來覺得很煩了、就用她之前的假名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捐掉了
捐給受到家暴婦女和雛妓的救援組織
當我把收據給老師的時候、她開心的不得了、當著百合的面就抱著我連親好幾下（她本來在女兒面前不會和我親熱的）
接下收據轉身拿給女兒看
（其他的百分之五？我拿來租房搬家了
搬家？不是耗費大錢的事？
我知道一般人會這樣想、錯了
搬家不是一次兩次、老師百合堅信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會被找到、
所以她們變換住所已經變成一種偏執了
我得一天到晚物色新房子、租屋搬家一年最多十次以上
她們只要不滿意就退租、要是喜歡就留著、她們通常會在三到五個房子之間移動）
總之、不是我不貪心、是我爸媽教育的好、不是自己的賺的錢不能拿
我只是家教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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