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by の小說

白明樹在盛怒中離開、溫漱玉在女兒的攙扶之下、慢慢起身、
兩人對看、都是又痛又羞又不知所措的驚恐害怕表情
母親緩緩走向浴室
女兒則是大叫一聲『小翔、瑛瑛』跑向樓上
她想不知道丈夫對小孩下藥下了多少、會不會要叫救護車
做媽媽卻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慢慢走不要跑不用驚慌、小孩不在樓上啦』
女兒稍微安心『你怎麼知道？』
『他連你都不忍心傷害了、我是說真的傷害、怎麼會殺自己的小孩』
說的有理、但是楊宜嫻還是擔心、趕緊上樓查看、果然兒子女兒都不在、床上沒人
下樓來、就看到媽媽已經在浴室裡沖洗了、趕緊到房裡找了一件寬鬆的運動服和內衣、拿進浴室給母親
溫漱玉沖洗完畢、回頭看她、眼神充滿譴責和不滿
楊宜嫻用委屈的口吻辯解『那天班上同學聚餐喝了酒、大家玩得太嗨、最後我喝醉了
那男同學說要載我回家、在車上就抱我、我醉到有點痴獃了
最後他親我時、我才發現他亂來、我有推開他啦、照片沒拍到、我真的有推開他啦
我真的沒有外遇啦、那是他主動的、我可沒有答應』
這樣說媽媽還是沒原諒她的意思、依然用力的瞪她
『你以為這樣講就沒事了嗎？當初要去上大學的時候、你是怎麼保證的？現在還想辯解
你等著看你妹回來會怎麼跟你算帳』

楊宜嫻一聽更是煩惱
趕緊走進淋浴間、想要用水沖走自己全部的痛苦和錯誤
沖澡時才發現自己的頭髮都被血黏在一起了、這才又想到丈夫手上傷口不知道止血了沒、他不知道人跑到哪邊去了、到底要不要緊啊他
洗到一半、發現媽媽靠近過來蹲下來、在檢查她雙腿
這才發現剛剛丈夫摔碎的瓷器碎片、有好幾片擦傷了自己的腿、媽媽是在看有沒有碎片卡在傷口上、還好沒事
看到這、楊宜嫻也趕緊蹲下來、檢查媽媽的腳底板和大腿、然後連手和身體也都檢查一下
她這才吱吱嗚嗚的問母親『你、、、還好吧』
媽媽知道她在問什麼、扭扭捏捏的害羞的『嗯、、、、沒事啦、不要再說了』
楊宜嫻看媽媽臉漲得通紅、當然就不敢再問了
過一會兒、楊宜嫻才想到說『宜芳呢？』
『笨蛋、你兒子女兒是誰帶走的？阿樹會放心把小孩交給誰？』
楊宜嫻才驚覺丈夫什麼都安排好了
換好衣服、出了浴室趕緊給妹妹打電話
一問之下、妹妹竟然帶了自己一對兒女到了澎湖
丈夫跟妹妹說要享受夫妻兩人世界生活、要宜芳幫他帶兩天小孩、
所以安排了郵輪之旅讓宜芳和男友帶兩個孩子出去玩
還故意要他們偷偷的出門、說是要給太太一個驚喜
驚真的是夠驚的、喜是沒有半點、除了知道自己小孩平安無事這點、還能算的上是喜
楊宜嫻聽自己妹妹本來是開開心心的回答、但是說到後來已經起疑心了
『你和姐夫怎麼了嗎？』
楊宜嫻覺得很煩、口氣不太好地回答『有事也是我們夫妻的事、不干你的事』
就聽宜芳生氣地哼了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這下慘了、她回來一定又要吵架了、尤其要是給她知道自己幹的好事之後、一定天翻地覆的
妹妹自從爸爸那王八蛋跑路之後、給那群高利貸混蛋嚇到、變得有點驚嚇到有點自閉的程度
當時讓她重生的就是白明樹
他不但重新讓她恢復日常生活、重新上學、更在後來的心臟手術上面、出錢出力救了她一命
宜芳多次公然表示、要不是姊姊搶先嫁給姊夫、她早早就打算要嫁給他服侍他一生的
這些年來、她不但最尊敬姊夫、對他畢恭畢敬、對姐夫的小孩更是溺愛到不行
兒子女兒要是犯了錯、第一個就去找阿姨、因為阿姨不管什麼事都會包庇他們到底
為了管教問題、她們姐妹不知道吵過多少次
姊姊氣妹妹多管閒事、妹妹一步也不退讓的說姐夫的事就是她的事、沒有什麼是閒事
楊宜嫻有幾次偷偷懷疑妹妹是不是和丈夫有偷情、但是當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丈夫對異性的分際遵守的非常嚴密、讓她不會擔心
而妹妹上大學之後、一個學期就換一個男友、而男友們的基本功能就是必須乖乖來幫忙服侍照顧兩個姪兒
要是有一點不稱心就立刻淘汰趕走、絕不容情
時間久了、楊宜嫻也沒什麼好懷疑的、
只是楊宜芳要是回家後知道出了什麼事、自己就要慘了、媽媽那一巴掌恐怕還算是輕的了
一邊想這些、一邊和媽媽掃地整理家裡
想到這、楊宜嫻用有點顫抖的聲音問媽媽『他應該會去醫院包紮傷口吧？』
溫束玉坐下來、看著滿地的雜亂『他應該都計畫好了、傷口這點小事應該早都處理好了』
楊宜嫻不懂『計畫？、、、、你是說剛剛這、、、不是他臨時發作、突然爆發的？』
溫束玉瞪她一眼『你想想看、要是我們照他要求的離開家裡、他把這裡燒掉、現在會怎樣？』
楊宜嫻這才想到、要是事情真照媽媽說的那樣、、、那就是消防隊來救火、然後警察介入調查
到時、母女兩人衣衫不整的站在一旁哭叫、然後鄰居告訴警察說有個男人沒穿衣服就開車逃走、、、、
想到這、楊宜嫻臉色都白了
要是照著丈夫命令離開家門、在他點火自焚之前離開家裡、那現在她們就會被抓到警局接受偵訊、
罪名就是通姦被識破然後發生衝突、丈夫被他們和奸夫合力殺死、他們燒屋來毀屍滅跡
又想到她們三人衣服上都沾有白明樹的血跡、到時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也不只是衣服、客廳幾乎到處都是白明樹在盛怒之下、手亂揮亂灑血、一堆血跡充滿屋子角落
換句話說對警察鑑識人員來說這裡絕對是百分之一百的兇案現場
楊宜嫻帶著不敢置信的懷疑、畏畏縮縮的問母親『所以要是我們照他說的出去了、現在就被當作殺人犯關起來了』
 溫漱玉搖搖頭、心裏很感概
大女兒遺傳她的血統、長的美貌如花、身材更是高挑苗條、個性也不壞
但是腦袋似乎比自己更笨、、、、她這一生不知道罵過自己笨、罵幾千萬次了
現在看來、大女兒似乎更笨
轉念又想、不知道是真的笨、還是她被男人奉承巴結慣了、所以不知道如何用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