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咖啡廳坐下來
他抱過我兒子、讓他躺在沙發上繼續睡覺
這時我再也忍不住了、指著小孩
『很像你吧』
他有點震撼到
之前他應該就有猜到、現在則是完全確定了
我在那封分手信上有說
婚前身體檢查、男方檢查出精蟲數量少到不可能懷孕
於是對方答應讓我自己選擇對象生子
條件當然就是絕對不能公開
當時我們做愛時、我騙他說我有吃避孕藥
然後把我每天在吃的維他命在他面前吃下
讓他盡情的射精在我體內、果然讓我成功借種
他坐在我兒子身邊
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終於抬頭跟我說
「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你竟然會這樣做」
語氣並沒有責備或是生氣的樣子
他只是淡淡的笑
我說『你知道嗎？
我最受不了你的地方就是我實在猜不出來你心裡在想什麼
這也是我被你吸引的原因、
因為我就想要在你身邊、搞清楚你的想法』
他又笑了
『我當時的想法就是要怎麼跟你上床又不需要負責
所以掙扎猶豫了好久
謝天謝地
你自己說要回家去結婚了
不然我好煩惱的
你都不知道我送你上車之後
我轉過頭去開心大笑
笑到都哭出來了』
我真的很氣他這點
都不知道說真的還是說假話
我猜他是在假話裡面夾雜了一小部分真話
又可能是一堆真話裡夾雜了一點點假話
但是他那個嘲諷的態度讓我完全不敢確定
不過這時我沒有多說什麼、就把他女兒放在我兒子旁邊
兩人並肩坐在對面看著小孩
我說『以前會以為說人生要有更多的榮華富貴、但是看到兒子的成長
我就知道那種想法真的蠻膚淺的』
他說『是嗎？我是想說有了女兒、要想辦法去弄來更多榮華富貴、不然對不起自己小孩？』
這次我很確定他在胡說八道
有點用力地從他肩膀打下去
他故意裝作很痛的低聲哀嚎
雖然不大聲、但是卻驚醒兒子了
兒子醒來沒哭、就是好奇的看著我和他
他主動伸手去抱他
用韓文問候『你好嗎？我是你媽媽的好友』
我有點驚訝、他竟然學韓文了
他立刻改回日文說
『不用太驚喜、就會這樣兩句而已
我實在很懶、沒心沒力學新語言』
讓我驚喜的是怕生的兒子讓他抱卻沒哭沒叫沒掙扎
他用英文日文各說一次『你是個乖寶寶、我喜歡你』
兒子聽得懂、他笑了笑
我的天啊、那笑容幾乎一模一樣
每次看到兒子笑、我就覺得他依然在我身邊
就像是我們相處的那幾個禮拜一樣
接下來我們沒再說什麼特別的事情
淡淡的聊些日常生活
後來他叫了甜點給兒子吃
親手餵他吃
像是跟我在一起時那樣
餵我吃到最後一兩口、就會把剩餘的巧克力抹在嘴邊
接著他拿了紙巾擦了兒子的嘴巴
這時我忍不住轉過頭去、
我不想被他或是兒子看到我流淚
當年他總是邊親我邊把我嘴巴舔乾淨
那是男人對我做的最親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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