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下車、就兩個小女孩跑了過來
一大一小
不用說、大的、大約五六歲的就是阿玉她妹
小的、跑起來超不穩的那個就是我女兒了
終於、我知道了、是個女兒
阿玉剛剛不肯說是男是女、她要我自己看
我看到了
一個迷你版本的胖嘟嘟阿玉
她臉龐就是縮小版嬰兒版的阿玉
但是嘴巴像是我
阿玉的嬌小嘴唇比較薄、我則是大嘴厚唇
再次印證了小孩不能偷生、生了就知道是誰的種
我單腳跪在阿玉身邊
看著我女兒衝過來
阿玉她妹先抱住姊姊、親熱地叫了幾聲
我女兒發現我這陌生人、有點害羞的靠在媽媽腳邊
一手抓著媽媽的腳、像是要躲在阿玉身後偷看我
我不敢說話、就怕我發抖的聲音嚇到她
只能裝出最和藹最親切的表情和她對看
終於阿玉也鎮定下來、對女兒說
『這個是媽媽的老朋友喔、圓圓你要不要跟他做朋友』
圓圓、我的女兒叫圓圓
真是可愛
哈、不管她叫什麼都可愛、叫方方角角豬豬吠吠猩猩都可愛
重點是她是我女兒
圓圓伸出手讓我握、露出靦腆的笑容、要和我當朋友
我非常輕柔的伸出手、和她互握
看著她
笑著跟她說「你好、我是你媽媽的朋友、我叫做阿民、很高興跟你做朋友」
圓圓抓著我的手用力地搖晃
我任由她玩我的手
終於我忍不住了
我問她『我可以抱你嗎？讓我抱你一下好不好？』
圓圓答應了
我很怕抱太力、但依然飛快的把她抱在懷裡
站起來、小小的圓圓的腦袋就貼在我臉上
她問說「阿民、你為什麼要哭」
「因為我認識一個新朋友啊、我好高興、高興的哭了」
『高興的時候會哭嗎？不是痛才會哭？』
『痛的時候的眼淚比較苦、這是快樂的眼淚、甜甜的』
當我和女兒在擁抱時、阿玉的爸爸媽媽都走了出來
看到我在哭、他們就都懂了「我就是那個不負責的種豬」
阿玉怕她爸媽對我生氣、趕緊解釋
『他當時都不知道、是今天我們碰巧遇到、我才跟他說的、
他到今天才知道、知道之後就跟我回來了』
這時、阿玉也不再掩飾了
『圓圓、你可以叫他爸爸、如果你喜歡他的話』
這算什麼？
算了、這樣最快、我也不在乎了
再下來、當然就是坐下來吃飯、和她爸媽認識、裝乖裝到有點像是白痴
然後應付那兩個弟弟妹妹
說真的、真是要我的命了
我真的不會和小孩相處、、、錯了、事實是我很討厭小孩
像圓圓這種、小小的很純真的、那就很喜歡
那種大到被大人污染過的、我就很厭惡了
不管這時候我得裝的像是什麼世界親善大使一樣
再怎麼惹人厭的死小鬼也要裝出他們好像天使般的可愛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和圓圓相處
她讓我抱過之後、好像愛上這樣親熱的接觸
只能說那就是父女血緣親情就是這麼奇妙
這小孩先是坐在我肩上、再來又爬上我的腦袋、抓我眼睛鼻子嘴巴
就像是攀岩登山一樣
我笑嘻嘻地任由她在我身上冒險
一頓飯吃下來
我全身都被圓圓捏過抓過了
不過這種程度而已、我可以的
當年她媽對我幹下的「罪行」可是千百倍的慘烈
說來好笑、我才剛這樣想而已、眼神就和阿玉相對
她看著我的表情有點羞怯、好像她也回想到當年壯烈的一個月
重點是我這突然出現的女婿就這樣出現、然後表現的風度翩翩、謙和有禮
阿玉爸媽即使想要指責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何況阿玉自己已經為我開脫、赦我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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