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禮拜一、一下班他就在監獄門口等
我怕被同事看到、手一比、要他跟我走、
車開到幾公里外、我停在一家便利商店停車場、換他手一比、要我上車
我走到他車旁、想拒絕、
但是他根本沒讓我有選擇的餘地、我看到他之後、很沒用、就乖乖上車了
我們去了誠品、買了書、坐下來喝紅酒吃東西
沒有特定話題的、說東說西、隨意說話
對紅酒我沒有研究、聽他說各種風色的表現蠻有意思
我老實說、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一點都喝不出來差異在哪
他笑說、剛剛說的通通是看日本漫畫背下來的、不要說你感覺不出來、我也感覺不出來
再來我們就轉而說到書的方面了
忘記是誰先說到尼采的、反正再來就聽他說
從尼采說的「殺不死我們的讓我們更強大」
他說出
『像你這樣經歷過折磨、傷害的高貴靈魂、才能在墮落黑暗骯髒絕望的地獄中生存、甚至茁壯蛻變、成為超人』
我再次失控、身體往前、就親了他
二十年來、因為傷心因為被背叛因為不想要再受傷了、所以我封閉我自己的心
就在那個時候、我決定要重新再愛了
我靠近他、主動親了他
親了之後想說自己會不會輕浮、想要退後、但是我已經被他緊緊抱住了
他的味道好好聞、他的舌頭在我嘴裡好溫暖好溫柔
我整個人像是融化似的黏在他身上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誠品我不知道、我意識回覆時車子已經開到我家樓下了
他把車停下來、看我、又開始親我
我緊緊抱住他、就像怕他會離開我似的、要讓他窒息似的用力狠狠抱住、他以同等力道回抱我
又親又抱、我們差不多沒說話、就是一直親一直抱
終於、我不懂他是累了還是後來阿真說的男人欲望到了盡頭不能發洩會很痛苦、所以他一定是跑去哪邊找女人了
總之、他讓我下車、我慢慢上樓去、心裡真的有想說他會跟上來吧
但是我一進門、他就快速開車走了
我進到家門的一瞬間才想到、啊、我的車還在超商那邊啊
更氣人的、再來四十八小時我完全沒有他的消息
我多次拿起電話就是想要找他、但就是ㄍㄧㄥ到沒辦法放下矜持
我甚至在房裡模擬練習了二、三十次
假裝不小心按到電話、假裝根本沒有很在意只是問候一下、假裝我沒有愛上他
我假到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最後只好放棄
趴在床上詛咒我自己的懦弱、詛咒他的玩玩而已、詛咒媒人婆吃飽太閒帶他來見我
在我自怨自哀時、他打電話來了、說他在日本
我很驚訝、怎麼突然出國、他淡淡的說、因為女兒身體不太好、跑來看她
這就更驚訝了、你有女兒？
他笑說、是領養的、不是親生的、已經很大了
然後他又笑了、說你想我嗎？想我的話、我現在就回去
我居然立刻回答『想』
我白癡、我智障、我的矜持呢？
結果他說好、然後就立刻回台灣、四小時後就到了
下飛機、他就打電話給我、說他家的地址、要我過去、說要煮飯給我吃
我這豬、居然這樣就跑去了
在路上我就一直罵自己白痴
一直罵一直罵一直罵到他家
我的天啊、信義區裡的豪宅、大樓警衛打內線電話請示之後、帶上我樓去
我低頭看著自己穿的隨便的簡陋衣服、心裡不斷痛罵自己的丟臉
到了十七樓的他家公寓、他已經開門在等我了、穿著圍裙、一副正在做菜的樣子
不是煮什麼大餐、是剛拿回來的日本泡麵
我們坐下來吃麵、吃到一半、我問他女兒如何、
他根本沒回答、就轉過來親我
我們麵沒吃完就開始激情擁吻愛撫
我最後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求先去洗澡、
他沒說話、一路脫我衣服
脫到浴室裡時、我們已經赤裸相對了
剛進淋浴間裡、沖澡沒一分鐘、他就進到我身體裡了
雖然二十年沒有性行為了、但我身體已經準備好了、我那邊濕到不像話、就像是失禁一般的濕潤
然後、二十年不見的高潮來了、一次又一次
我們到底是怎麼洗的、不對、我們真的有洗嗎？
只是沖水而已吧、細節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記得的是後來在流理台前、在鏡子前、他從我身後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我
我一開始害羞到不敢睜開眼睛、
後來看到我和他、那時我心裡滿滿的差點哭出來的幸福感
我至少有半打的高潮之後、他射在我裡面
等到我終於清醒一點點時、我小聲慘叫、今天是我危險期
他微笑、那就生啊、我想我會喜歡你生的小孩的
我這白痴、聽人家這麼說、居然是歡喜無限
接著出來到客廳、他把紅酒倒在我身上喝
舔起來、餵我喝
倒在他身上要我喝
倒在哪？
反正都是鹹濕到連Ａ片都不會演的情節、
而且不是那天而已、是那天開始、我就像是瘋了似的、完全拋棄羞恥心
天天和他上床
第二天、我沒去上班、謊報病假、
第三天、病情更加嚴重、再請一天
第四天、乾脆整個禮拜都請假了、把我的年假拿出來用
那時真的瘋了、都沒想到說可能會被人看到、
我們不只是待在房裡做愛、他拉我到百貨公司、到名牌專櫃買內衣
一次買了二十五萬塊錢的內衣和睡衣
我拼命阻止他、但那些專櫃小姐瘋了似的衝上來拼命推銷給他
他擠進更衣室、一件又一件的叫我換給他看、滿意的就買、不喜歡就丟出來、
在內衣脫換之間、他還會把握時間、在鏡子前強迫我再來一次
我兩隻手強力嗚住自己嘴巴就怕羞恥的聲音流露出來
等到我又一次高潮之後、他壞壞的停下來看著我、我氣的雙手不停槌他
他抓住我的手、要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你說你有看過這麼美的自己嗎？』真的沒有
不過這是因為我沒遇過這種色狼吧
我還是一直打他、然後狠狠地警告他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就翻臉
他一直笑、然後說那這次還沒結束、讓我做完先
我當然不肯、後來氣到哭了、他才放手
但他可沒有真的道歉
一回到車上、他就伸手來脫我內褲
我用指甲刺進他手臂裡、他看著血還是一直笑、說這只會激發男人的獸慾
接著車子就開進了汽車旅館
然後、我就在車庫裡被剝光了
他把我抱起來、走到開關那邊、手放在鐵捲門向上的按鈕上
問我下次還敢不敢、我大哭大叫罵他咬他、等到他真的按下去的那一瞬間我就討饒了
說以後會乖乖、不敢了
這才免除了被裸體丟到外面去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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