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阿方在我們身上彌補他錯過的快樂時光之後
我們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阿方問我要不要一起和阿舍他們吃飯
我快快梳洗過後、和阿方、達郎一起去餐廳
二樓餐廳好像被包下來似的只有我們幾個人
除了阿舍之外就是艾咪叔叔他們一家人
簡單吃過一些料理、阿舍站起來舉杯、說這次非常感謝查維斯一家人的救命之恩
查維斯一再謙虛說沒什麼、但是阿舍說救了我的命就是有什麼
酒足飯飽之後、阿舍對阿方說
『學長、你覺得在查威斯家旁邊再蓋一棟房子、讓他們親戚來這邊一起幫我們做事好不好』
其實查維斯家已經很多人在農場做事了、但是一直沒有很正式、都是用打工的模式
阿方這次來、除了觀光之外、也是要調整這邊工作型態
而阿舍老闆這麼說、當然是要進一步對查維斯家感恩報答的意思
聽阿舍這麼說、艾咪和查威斯家人當然高興、全部都靜下來專注的聽阿方的回答
結果想不到我男人搖搖頭說「不好」
艾咪家人當然覺得很掃興、不過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但下一秒他們就高興了
因為阿方說的是
「再蓋一間兩間不夠用、乾脆點、用造鎮的觀點來進行下一步吧
去計算二十間房子需要的建材、水、電是多少?
我們來重建西部時代小鎮的風光吧
然後、你之前要求的沿著你的土地邊界去種樹
就改成沿著你土地去建設太陽光電板吧、
既可以界定土地、也可以發電
在太陽光電板下面還是可以種植物、我想要種菜、油菜花、用來做混合生態油、
我們在廢棄的油田上面重新種出油來」
阿舍拍手叫好、查維斯家人更是開心
後來阿方私下才告訴我、這次有人要對阿舍不利、
其中一個壞人剛好被查威斯家的親戚發現了、
他們趕著來密報、所以這次轉危為安、阿舍要好好報答他們
報恩之後、阿方和阿舍讓查威斯帶路出去、他們神神密密的樣子不知道要去哪裡
我好奇心起、要達郎自己拿菜回房去餵他睡懶覺的媽媽
躡手躡腳的偷跟在他們後面、阿方看到我、沒有叫我走開、反而伸手過來溫暖的牽著我
在我耳邊說『要來可以、但是你要躲在旁邊看、不可以出聲音』
我們來到八樓進了一間小房間
房裡煙味超臭的、一個胖子大漢看到查維斯就連珠砲般的不停問候
查維斯手一揮要他出去、阿舍拿了一疊鈔票、要查維斯拿給他去吃飯、那堆錢看起來夠吃一個月了
那人很開心離開、然後我就看到阿舍和阿方走到浴室門口、看著裡面
我偷偷走到他們身後、在兩人之間偷看進去、
看到一個女人被銬起來丟在浴缸裡面、嘴巴也被膠帶封住
她看到阿方之後、眼神變得從疲累害怕變成銳利兇狠
阿方淡淡的說『阿鳳、好久不見了、你好嗎?偷走我那麼多錢、活得很開心吧』
那女的被摀住的嘴巴不停的動、應該是在罵人
阿方看著她、眼神一定很冷酷(奇怪了、我在他背後怎麼會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
過了不知道幾秒、終於、他說
『我本來想聽聽看你要說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還要來相害?
現在看到你、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不管你要說什麼、我通通不在乎、我管你去死』
聽到這麼殘忍的話、這位阿鳳氣得身體不斷搖晃、試圖從解不開的束腹中掙脫出來
但是當然她做不到
阿方和阿舍轉身、臉上帶著惡作劇式的微笑
這一定是他們想好的報復方式
是我也會覺得很抓狂、這種表達真的很狠
「就算你要殺我、我還是一點都不在乎你」這樣真的是最慘絕人寰的復仇
阿方小聲的吩咐查維斯一些話、沒讓我聽到、我想應該是怎麼處理這女人吧
希望他不要殺人、、、不過要是他叫查維斯他們殺人、我想我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我的天啊、我是和怎樣危險的男人交往啊
真是、、、、刺激!
我有病、我知道
阿方帶我回房補眠、在床上他牽著我的手、淡淡的說那位阿鳳是什麼人
當初身為未婚妻的她捲款潛逃、害他失去一切
但是命運不知道是怎麼運轉的、
居然她和阿舍的仇人會搞在一起、聯合進行報復行動
阿方有點自嘲的苦笑
『這麼多年我沒有找過她報仇什麼的、而她居然反而想要對我做些什麼來傷害我、
這種賤人我居然差點娶了她、
我靠、我真的應該到廟裡拜拜、感謝神明保佑再保佑、讓我逃過一劫』
說到這、阿方又發揮他無敵的溫柔深情凝視微笑看我
『謝天謝地、謝謝所有神祇、在我身邊的是你』
我本來要問他怎麼處置那女人的、現在我完全忘記了
唯一記得的是把臉塞進他懷裡、傻笑笑得超幸福超滿足的
阿方不用我問就說給我聽了
『我叫人把她丟到精神病院去、離這裡七百九十公里遠的病院
然後把她證件現金都丟掉、讓她自生自滅了
沒有、我沒叫人殺她、不需要』
當然不需要、這樣比殺了她還殘忍
重點是、不怕她脫困再回來報仇嗎
阿方笑笑『放心吧、我們一年半載之內不會再來德州了
不會定期來到、就不信一無所有的她能長期埋伏』
嗯、再來就要照顧三個小寶寶了、恐怕好一段時間都不能四處旅行了
總之、阿舍當晚就坐上飛機回日本了
我們多待了幾天、阿方和查維斯談妥了造鎮計畫、和太陽能板公司談好條件
然後帶著七海回日本待產
本來我們是要回台灣的、但是經過這次有驚無險的刺殺事件、阿舍和我男人商量過後
還是決定在日本比較安全
真的很大男人主義的、完全沒我們女人插嘴的份
尤其是產婦之一的七海連問都沒被問過、本來已說好的回台灣待產、現在就當作沒說過了
我在從美國回日本的飛機上、在阿方的耳邊、小小聲的問
『七海跟我說過、她以前不幸的遭遇、那個不幸、是不是就是、、糖糖跟、、你老闆?』
阿方看著我笑笑、
我說『我沒你想的那麼笨啦』
他說『我什麼時候覺得你笨了、只是有些事情可以不知道就不要問了』
我欲言又止『你們、、、』
他說『沒你想的那麼變態、我那時太難過了喝得爛醉、阿舍讓我抱著女人比較舒服一點、
沒想到我醉成那樣了、居然還能做壞事、所以就出人命了、
再來、阿舍就和她沒有關係了、
阿舍沒有、但是糖糖就多少有一點、
糖糖和安一樣都是雙性戀、七海和她就感情好好的、直到現在還是很好、就這樣而已』
『就這樣而已、這樣就很變態了』
他帶著一副很為難的奸笑『我以為越變態你就越喜歡』
我捶了他十幾下、笑鬧到周圍乘客都在看了我們才停手
最後我們回到日本、阿方幫我辦了商業簽證、讓我長期留在日本幫忙他們的事業
我的兒子女兒媳婦要找媽媽、就得渡海來相見了
雖然有時候會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們倒是都替我開心、
想不到這麼平凡的我的第二春會是這麼美麗的風景
除了少數時候需要幫七海照顧孩子、
(別看七海在性愛上那麼瘋、她是超有愛心的媽媽)
大部分時間我都跟著阿方在旅行然後處理各種阿舍的事業
去的地方實在太多、常常醒來看著窗外美景還要想一下我到底身在何處
但是不管在哪、最棒的就是身邊的男人是我的最愛
這樣說會不會很噁心?
我想稍微炫耀一下應該不過份吧、畢竟我活在美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