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閒看著房子的現狀、覺得佈置的很溫馨
程程知道她在想什麼『這裡每個東西都是我買的、我佈置的、我花三四年時間、
一點一滴慢慢把它變成現在這樣子的』
一開始是床鋪、枕頭、毛巾、浴袍、睡衣
然後是兩人份的餐具、杯子、再來是電視音響
漸漸的這地方變的有人氣了、我是說人的氣味
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這樣過活、是因為他真的把他所有的薪水通通捐出去
各式各樣的窮人、戒毒的、因為家暴逃家的女人、逃家流浪的小孩、、、、、
我那時一來是很敬佩很崇拜他的行為
二來也會想胡思亂想說、他是不是因為要我的錢所以才跟我在一起的
嗯、是啊、我真的在金錢上幫了他很多、也不能說是幫他、因為一毛錢也沒用在他的身上
畢業後全天候跟他四處跑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這樣想過了
他如果真的要錢的話、他有的是管道可以拿、但是他真的是有點自虐的在做他的慈善事業的
那時我又超開心的、因為我看過要是他看不慣的人、不管人家怎麼求他、他都不屑拿他們的錢
他就是喜歡我、才讓我幫他忙的』
閒閒聽到這、有點諷刺的笑她『噢、夠了、別放閃』話說出口才驚覺自己不該說這個、
雖然一整晚都沒找到王小明的屍體、但是他從二十樓跳下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程程現在還是極度悲傷之中
還好程程沒有介意她說這個
更好的是、這時有人敲門了、這個時間這個地方當然門外的人就是是龍哥了
程程一個箭步衝過去開門
龍哥第一次進到這裡來、他帶著好奇表情打量這地方
程程急迫的想要問他到底找到什麼、但是龍哥並沒有想要立刻跟她說的意思
他指著喉嚨『先給我杯水吧、有咖啡趕快來一杯、我快不行了』
程程趕緊去倒水
閒閒拉住她、要她指出東西在哪就好、她來做
但龍哥並不因為程程迫切的期待而開始說話
他一坐下來、第一件事居然是找遙控器、打開電視機、轉到音樂台、然後把音量開大
再來先把一杯水喝光、什麼都沒說、就閉目等咖啡送來、然後用手勢要兩女人坐近一點
從口袋拿出一堆紙、紙張被他對折又對折擠在口袋裡皺巴巴的
龍哥用超小聲音說話
『我昨晚把你送回家之後、回到這裡來、那時屍體已經送走了、
我和現場處理的學弟說說話、交代一下、想說要去認屍
結果像你們在電話裡跟我說的一樣、找一整晚什麼都沒找到
我覺得太扯了、怎麼可能？
於是回到警局去找、結果你猜我發現什麼？』
程程想說話但是嘴巴乾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閒閒知道這不是自己說話的場合所以閉嘴什麼都沒說
『你自己看吧、驗屍報告出來了、屍體找不到、但是驗屍報告已經在電腦裡面了』
程程用發抖的手接過報告、就看到一切都已經確定的死亡證明、確定就是王小明
但是龍哥接下來的幾句話帶給了她無限希望
『昨晚沒有任何法醫有執勤記錄但是有人做出了驗屍報告、
我立刻去追這個報告上面簽名的法醫、結果找不到人、我打大哥大沒人接、
等到九點我就打電話到他辦公室、結果她們說法醫出國了不在台灣』
聽到這、程程幾乎要叫出來了
龍哥繼續說下去
『然後、我想到一件事、當我從樓頂帶你下去的時候、我雖然沒有走得很近但是我的確看到案發現場的一些殘骸
那的確是屍體沒錯、想到了屍體、我就聯想到一件事、就去找資料、看最近有沒有無人來認的無名屍？
結果真的讓我找到一具、我就到跑到那家醫院的太平間去翻出來看、
喔、有夠噁心的、因為已經支離破碎了
看起來像是什麼樣子？就是從二十樓掉下來的樣子
接著、我忍住噁心再檢查一下
不需要把身體重組、就找出大腿骨就好了、我用目測和手掌比對
這世界應該你最清楚、王小明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號稱一八零
而我找到的屍駭腿骨大約三十公分左右、這麼矮怎麼樣也不可能是王小明』
說到這裡、程程又哭了、不過這是喜極而泣
她哭沒幾秒、正要說話、龍哥比了手勢要她噤聲、然後大家一起到頂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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