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和王小明進家門之後、她先躲過情人一進門就伸出的魔手、逃到客廳旁的小吧檯裡、調了一杯馬丁尼出來
王小明則是拿起iPod選歌、問她『想聽莫札特還是巴哈還是柴可夫妥拉庫司機』
程程很聰明地選了隨便、你高興都好
她第一次聽到柴可夫妥拉庫司機這名字的時候、呆了一秒才懂他的冷幽默感、回答他說『那就聽斯基的歌吧』
結果王小明給她放了五月天的「尬車」、還把音量放到爆表
過一陣子她才懂、在這種兩人獨處的甜蜜時刻他都會緊張、所以故意說些蠢話、做點笨事來化減他的不安
這間豪宅是她畢業後進了警局、因為上班方便所以她才買的
開車只要五分鐘的距離真的很快
王小明對於住她的房子這件事充滿了矛盾的感覺
她本來以為他住的很開心、因為他總是一副如魚得水的快樂表情
但是時間久了、她才注意到他其實保持一種謹慎的距離感、如果可以選擇不來這邊的時候、他會有意無意的做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這讓她有點生氣、
畢竟她是為了擁有兩人世界才買這公寓的
當然、她也不是完全沒想過兩人財力的差距問題、但是王小明忙得要死的社會事業讓他們忙到沒時間去討論這事
更何況這種事就算討論也沒有什麼結論的
王小明小口的啄了一下她的調酒、然後就把她抱起來坐在窗前的沙發上聽音樂看夜景
果然、剛剛問選曲是問心酸的、現在播放的音樂是德布西的月光、三個選項都沒有的另外
王小明猜到她心裡想什麼『我本來要放莫札特、但是今晚月光如此動人、不應景一下不行』
月光美個頭啦、今天是初一哪來月光
不過無所謂
程程眼光獨到、選到一個奇才、一個讓她幸福快樂的怪人、只要跟他一起、有無月光、日光都很快樂
想到這、忍不住跟他說了今天一直回想到的過去往事
王小明果然回答她一堆五四三的、然後又自吹自擂
『你那麼愛回想、怎麼沒想到我神機妙算、破案如神的往事、盡想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完全不能顯露出我英明神武的偉大英姿』
程程不答、反而問他
『你那天發狂打人、然後在我身上發洩、最後卻跟我說要分手、是不是怕我看破你的真面目、所以覺得害怕』
王小明裝傻『什麼真面目？我知道有個小說叫做老師的真面目、是很好看的色情小說、我們去找來看、然後照做好不好？』
程程抓住他、大大眼睛看著他雙目、露出笑容『你這膽小鬼、內心柔弱善良又太多愛心、所以裝得很白痴來掩飾、就怕被人知道你是個大好人』
『神經病、我是好人大家都知道、我掩飾什麼？』
『你用大家都知道的形象來隱藏其實你內心很害怕看到人間苦難的脆弱』
『神經病、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語無倫次、一定是和我做愛太多了、腦部因為高潮太多造成病變了、來吧、用我的神棒來醫治你』
程程大笑、也不再逼他、王小明拒絕把自己的真心攤開給任何人看、
這世界除了她能夠這麼親近、看得那麼清楚、這點已經讓她覺得很滿足了
她抱著王小明說『放心、我愛你、連你的脆弱都一起愛、連你殘暴的那部分也愛、只要是你、我沒有不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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