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司早餐會議上、我對昨天探聽我隱私菜鳥律師的頂頭上司裝出很假的微笑
『你要不要調整一下工作內容啊、據我所知、你底下員工閒到講別人隱私來殺時間啊』
就這麼一句話、菜鳥律師丟了工作、警衛在十五分鐘之內把他丟出大門
不只是因為他背後打聽我閒話得罪了我、
更是公司有嚴格規定、絕對不可以打探公司合夥人、客戶隱私、違者一律開除
因為我們公司來往的客戶都需要極端保密的人物、連新員工要來面試都要先簽保密協定
就算是面試的內容敢洩露出去就是開告、而且是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大告特告、告到你傾家蕩產的告
至於客戶是那哪種需要極端保密的人物呢？
簡單說啦、我曾遇過一個客戶、拿著富士比雜誌的富豪排行榜、開心的跟我說『如果是我的話、可以擠進一百二十名說、哈哈哈、看了就開心』
這樣就瞭了吧、喜歡低調的有錢人、尤其是資產不會隨著股市震盪就減少三四成的那種好野人、就是我公司的客戶
好像跳太遠了、回來說我打算做什麼、
幹掉了笨蛋菜鳥之後、我去找老闆、誠懇的跟他說、這次打擊太大了、
本以為自己已經復原、但是經過這幾天、我發覺我還是需要時間來養傷
話還沒說完、老闆就揮揮手阿莎力一句『去吧、看你要多久、覺得好了就回來、我這裡永遠需要你』
這句話真的讓我又是熱淚盈眶
感動過後、我拜託幾個合夥人、把我手上的工作一一分出去
真的讓我不敢相信的、他們以一種理所當然的包容接受了一切
我用一個禮拜時間把工作交接出去、到了最後一天、公司的第二號人物、安全部門的阿姨安娜小姐把我找去
我有點怕怕的進了她的辦公室、這地方我從來沒來過
為什麼？從安娜的外號就知道了、大家都叫她蓋世太保
她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而且她會讓你知道她很樂意如此、只要你敢違反公司的規定、她絕對會毫不容情的修理你
進公司以來、雖然沒被她直接整過、但是也掃到幾次風颱尾、當然盡可能地對她敬而遠之
但現在她招喚、我實在沒勇氣敢說不來
想不到、一進門她招呼我坐下、
居然拿出了一瓶二十年的約翰走路、倒了一指給我、她自己則倒了微微半口、帶著可能是微笑的表情她淡淡的說
『現在對你來說也不算是上班時間、所以公司規定稍微通融一下』
我受寵若驚不敢多說什麼、就乖乖接受了、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閉上眼睛慢慢品味
她點起一支雪茄、問我要不要、我不太會抽但是也不敢拒絕、
兩人就一邊喝酒一邊抽雪茄
她突然一句話讓我嗆到『為了那個笨婊子這麼傷心值得嗎？』
我咳了幾聲、盡可能溫和的回答『不要這樣叫她、她只是、、、、、用很糟糕的方式來處理事情』
『她是笨婊子啊、我又沒說錯』
我還沒回答、安娜從抽屜拿出一疊資料、大概十公分厚、
『這女的笨死了、她以為你是小律師、不知道你是事務所合夥人、、、是你讓她這樣想的、還是你直接騙她？』
我大吃一驚、為什麼安娜會知道？
然後就猜到、她一定是駭進前女友的電腦、偷看她的通訊軟體了
安娜理直氣壯的完全沒有愧疚感
『我一定要查的啊、我必須要搞清楚她是普通的蠢、還是被職業騙子拐走了、如果是後者、我要知道你有多少資料被盜走了』
我心裡一陣寒意『結論是？』
『嗯、那傢伙是吃飽太閒的富三代豬頭
你想麻、是怎樣的人會去拐走一個有婚約的女人
要臉蛋、只能算是可愛吧、她實在算不上是大美人、你眼光也不怎樣啊
要身材、我靠、那胸部實在太小了、腰腿實在算粗了
要錢、憑她自己的積蓄在英國應該撐不過一年吧、
這種條件的女人也要、我想這蠢男人應該是意圖證明自己性能力高強、荷爾蒙分泌過多的蠢男人吧』
在安娜粗魯的評語和酒精以及雪茄三重威力影響下、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安娜也沒管我想說什麼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安娜也沒管我想說什麼
『你不用太難過了、按照你前女友的描述、她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樣的人
你的事業、你的人生、你的性格、她都搞不太清楚
這樣的人離開你、是你好運、不用傷心
又、一個努力工作認真負責的好男人和 一個吃飽太閒花花公子比賽把馬子
你短時間內是穩輸的、所以、你不用太在意了
我本來猜想是職業騙子為了竊取公司機密、找你未婚妻進行攻擊
如果是的話、你更可以死而無憾、因為你一點勝算都沒有
我自己看過、聽過很多案例、
再堅貞的情人、再完美的愛情都抵不過受過特別訓練的職業騙子的進攻
他們會製造出人性的弱點、而且一擊必中、絕不失手』
我沈默許久才擠出一句話『那男的是？』
『爺爺是中國的省書記、污了一大筆錢逃到英國、爸爸已經揮霍一大半了、
孫子、就是拐走你女人的混蛋、
孫子、就是拐走你女人的混蛋、
受英國教育長大、劍橋讀不下去、換個好混的大學、現在靠中國人脈勉強混飯吃、沒有好運幫忙的話、三年內就會開始坐吃山空了、
到時候、那些裝出來的風度、內涵、感覺、浪漫都是一堆屎
讓我判斷、最多三年、應該不用那麼久、
你前女友就會開始知道轟轟烈烈的愛情通常伴隨著轟轟烈烈的悲劇』
你前女友就會開始知道轟轟烈烈的愛情通常伴隨著轟轟烈烈的悲劇』
我舉起空杯、用手勢拜託安娜再倒酒
她倒了一大口、我仰頭一杯乾了
安娜繼續
『我喜歡你、還沒像亨利喜歡到想把你收下來當兒子那麼喜歡、雖然已經夠喜歡了、但是還沒喜歡到直接烙人去打斷那傢伙的狗腿
『我喜歡你、還沒像亨利喜歡到想把你收下來當兒子那麼喜歡、雖然已經夠喜歡了、但是還沒喜歡到直接烙人去打斷那傢伙的狗腿
我只有查了這些資料、想說你要不要看、
我其實也考慮很久要不要跟你說、既然你要出去自我放逐、那就帶著這點資訊去吧
不用太在意了、你不是雞雞比人家短、也不是做人不夠好、
只是你的馬子、你的前女友是個笨婊子、如此而已』
聽到這種安慰、我實在啼笑皆非
過了一會兒才想到『亨利（就我老闆）知道這些嗎？』
『我沒跟他說、不過他應該猜得到我會去查』停三秒鐘『你知道我前一份工作是什麼嗎？』
我當然搖頭
她說了三個字『N、S、A』
我再一次被震撼到
『所以你們背後叫我蓋世太保是叫對了、我本來就是特務中的特務、我是國家的最後一道防線』
說完還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我
『有沒有覺得你在公司裡做個好孩子是你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我劇烈地點頭表示同意
『我真的沒想到有人真的連自己待遇、公司職位、工作內容都可以保密成你這樣的、嗯、你真的很棒棒、雖然造成你那笨婊子前女友對你產生錯誤印象、不過以工作精神來說你值得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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