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by の小說

當我們回到小鎮時、我當然乖乖去當音樂老師
做了兩天、下課時突然看到李坐在操場、神情很鬱悶的樣子、
我以為他怎麼了、趕緊靠上去關心
他看到我、眼睛就紅了. 跟我說『我想跟你說件事』
看我很認真在聽了、他說『對不起、我不行了』
我心裡一陣驚恐、是婚不結了嗎？是我做錯什麼嗎？
他看我的臉色大變、趕緊安慰我『笨蛋、不是我們的事啦、是我啦』
他又露出變態的笑容『這次不是我惡作劇喔、是你亂想的喔』
『什麼啦、講清楚』
『我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了、
我一直想東想西的、我沒辦法讓你再繼續在這裡了、
我一直害怕些有的沒的
我怕哪個小孩在玩的時候碰到你、
我怕那些孩子會不會因為我們要走了、嫉妒你討厭你、去推你一下、甚至在樓梯時碰到你
我腦子不停的想這些奇奇怪怪的畫面
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如果你發生任何事、我這次就崩潰定了、一定會發瘋了
我再也沒辦法接受任何刺激了
但是我又會想、如果要求你不要這個不要那個、我是不是好像把你關在黃金鳥籠裡似的
讓你失去自由什麼的
好像為了我、你必須去犧牲什麼、忍受束縛之類的
我完全不想要這樣
啊、我真的快瘋了啦』
我抱著他的臉

好了、跟未來的公公婆婆相處愉快

我們開車出發、說要回他老家、

笑鬧中、我們終於回到公寓了
我拿行李下車、秀美去停車
下車前她吩咐我
『他狀況真的很差喔、我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看他這麼脆弱、然後又搞到發燒昏睡的、你要算帳等他恢復之後再說吧』
剛到公寓門口、那群小孩中最調皮一個阿誠正要下樓、看到我、沒有打招呼、沒來幫我拿行李、反而轉身快步跑回去了
我有點不高興、男生怎麼可以這樣不體貼
自己拿著重重行李慢慢爬上四樓（我媽說要給小孩吃的零食、準備一大堆、重的要死）
走到四樓就一身的汗水、氣喘吁吁的我推開房門一看
嚇得我腿一軟就跪倒在地、因為看到了七八個小孩圍繞著李或坐或跪、
而他躺在行軍床上、就在客廳中央、他的臉用一條毛巾蓋了起來、
看到這景象、我想要叫、但是叫不出聲、喉嚨整個卡住了
那幾個小孩、頭低低的好像哭到不行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
我好不容易才有力氣站起來、撲到他身上、終於叫出聲來
悲叫一聲、然後就大聲哭了出來
哭沒幾聲、秀美就走了進來
她先是被我嚇到、然後衝過來把毛巾拉開
李眼睛慢慢睜開、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以為又是他的惡劣玩笑、一個巴掌就打了下去
他啊的一聲、沙啞的嗓音、顯示他真的是剛醒過來的
他很不解的說『你打我幹嘛』
我這才發現這玩笑不是他開的
轉頭一看、阿誠已經溜到門口了、秀美一個箭步抓住他、先給他兩個巴掌
嘴裡罵的都是最髒的髒話了、
我後來學中文時才知道什麼叫十二字經、十五字經、
當時秀美嘴裡應該都差不多是最高級的那幾個字眼了
秀美喝令阿誠面壁站好、叫他屁股翹高、然後把紅白拖給我、
我真沒想到、我可以下那麼重的手、我超用力的打了下去
這死小孩還沒打到就開始哭、真是聰明過頭的臭小孩
他剛剛在樓下看到我、就想到這個差勁的玩笑、轉身跑上樓就叫旁邊的小孩配合
就聽他小小聲的辯解『又沒人說爸爸怎麼了、都是她自己亂想的、怪我啊』
不說這個就算了、說了就是討打、秀美和我輪流動手
打到他不停地哭哭啼啼地哀嚎、最後是李心軟叫停『好了、別打出人命、去罰跪』
我和秀美同時轉身、異口同聲『都是你啦、平時專講幹話、小孩才會有樣學樣』
李露出諷刺微笑『那我要不要也去跪啊』
秀美說『先欠著、病好了再說』
這時、李看著我、臉上充滿幸福『你來了』
我心情變得很美好、可以說是超級快樂、愉快到像是要爆炸了
只要他沒事就好、
剛剛嚇死人的爛玩笑讓我懂了、只要他活著、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就只要他而已
之前考慮過的一切通通是枝微末節、我想太多了、那些根本不重要
李緩緩閉上眼又要睡去、我摸他額頭、看來已經退燒了但是還是好虛弱
我拿出我帶來的綜合維他命要給他吃
他半夢半醒的聲音、閉著眼睛跟我說「餵我吃」
我拿水給他、他又不肯張嘴、笑得很邪惡
好、我懂了
我放把水和維他命放進嘴裡
吻他、然後渡給他、他才喝下去
秀美看我們已經把所有人都視若無睹了
命令所有人離開、不許再留在房裡
限制級影片要開演了、、、、、、才沒有、我拉張椅子在坐在他身邊、趴在他身上陪他睡覺
他沒幾分鐘就睡著了、我也是

不論如何、我還是先跟秀美聯絡

這時、有人打電話來、打斷了我們

晚宴結束、大舅讓他的司機開車送我們回家

先跳開說一下我的獨奏發表會後來的迴響有多熱烈

說說笑笑之間、我們入席用餐

我跟李說媽媽急著打電話來的原因、

我不疾不徐走進舞台、

因為我是最後一個演出的、

食堂之役大獲全勝